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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关语拾趣

1999-10-31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
舒展

川剧《秋江》里的老艄公问前来搭船的女尼贵姓,答曰:“姓陈。”艄公忙令住口,因船行江中最怕的就是这个字——沉。旧时过年禁止洗衣,怕的是一贫如洗。爱新觉罗·溥仪三岁登基,大哭大喊,其父摄政王说:“别哭,别哭。快完了,快完了。”典礼完毕,文武百官窃窃私议,认为此乃不祥之兆,怎么能说“快完了”呢?袁世凯窃国坐上了龙椅,怕头上的大吊灯掉下来砸着他,将坐位往后,退挪了一步,于是也有人认为此举预兆着——退位。

其实,同音字造成的双关语义,自古就有,如六朝的乐府民歌“夜夜得莲(谐怜)子”、“昼夜长悬丝(谐思)”、“藕(谐偶)异心无异”等。宋朝有民谣曰:“打破筒(谐童贯姓),泼了菜(谐蔡京姓),便是人间好世界。”明代皇帝嘉靖被人讽为“家净”,崇祯为“重征”。40年代山西有谣谚曰:“打破盐(谐阎锡山姓)钵子,捣烂酱(谐蒋介石姓)罐子,百姓才有好日子。”再往后,天安门诗抄中有:“江(青)桥(张春桥)摇(姚文元姓)江桥摇,是毁还是烧?”

在荷马史诗《奥德修纪》里,有个独眼巨人,一顿饭得吃掉两个活人。奥德修用一个自报的巧妙姓名,把巨人仅存的一只眼搅瞎了,他说:“我叫‘无人’。”当巨人被灌醉,眼睛被橄榄木刺坏时,他大声呼救:“朋友们,‘无人’用阴谋,不是用暴力在杀害我哩。”众人答道:“你一个人在洞里,没有人用暴力对付你,那准是天神要惩罚你吧!”双关语武器之精锐,由此可见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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